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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神回家 | 第三十章 后世没有痛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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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你有深度的灵性



与神回家 第三十章




录音:李昕

 

 

后世没有任何痛苦。

 

神:愿意与本质聚合多久,你就可以聚合多久,但是,正如我们解释过的,你不会愿意永远保持那种状态,因为一直处于那种狂喜的体验中,你将无法知道它是什么。


在完全融合中你将体验到巨大的能量转移,这种能量转移将推动你从本质中出来,将你更新成、再造为你当前记得的身份,使你居于你本体的核心。

 

尼:就是屋室、苹橘的核心——如果我们继续使用那个比喻的话。

 

神:是的。


现在想象一个大房间,里面的墙上挂着很多画,都是你从时间走廊经过时所关注的各部分壁画。整幅壁画并不在那儿,在那儿的只是壁画的一部分,只是整幅画的一些局部,就是你通过走廊时关注的地方。


这些图像挂在墙上,就像是一个画展,而你则一边慢慢走过“画廊”,一边细细欣赏每幅画。


当你深入地审视这些画时,你体验到画中所发生的一切,不只体验发生在你身上的事,还有发生在画中所有其他人身上的事。


这些图像代表了你生命的每个时刻,而现在通过审视它们,你第一次看到了发生在每个时刻的全息图景。


全息图景通常不是你当初所认为的那样,它总是超乎你的想象。

 

尼:瞧瞧,又来了。就在我们的对话进行到这里时,我到英格兰布里斯托尔的一个心灵静修营帮忙,恰好就碰到一位女士,她告诉我的故事正好应和你的“比喻”,这不是个惊人的巧合吗?


听她讲自己的经历时,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因为你刚刚告诉我上面的认识,她的故事就接踵而至!这就好像某位天使或某种力量特意“巧妙组合”这些“现实世界”的事情,用以佐证我从这场不可思议的对话中刚刚收到的信息。


听到那位女士的话我大为吃惊,因为如此巧合,所以我请她把经过写下来寄给我。以下就是她所写的。这是个十分精彩的故事,是英国的伊丽莎白·埃弗里特女士的濒死体验:

 

亲爱的尼尔:


那个周末我在布里斯托尔答应过你,我会把我的故事写下来给你,现在它来了。你准备好了吗?


当时我25岁,经过多年纷纷扰扰的生活后,我第一次感到了幸福和满足。我终于遇到了梦想中的白马王子(在一路吻过许多只“青蛙”后),并已有七个半月的身孕,怀的是个女孩,正是我们俩想要的。就在那时我生病了,好像是感冒,所以就住进了医院。


我很快意识到我得的是水痘。我很害怕,因为好像命中注定的一样,我就是那家医院的一名助产士,而我监护过的前面三个类似病人最后都进了重症监护室。我知道我需要什么样的治疗,而且我知道我立刻就需要。


尽管我极力坚持自己治疗自己、不断提醒不情愿的同事们注意我的病情,但在一系列黑色幽默式的错误中,他们耽搁、怀疑、误诊、粗心大意、用药过量、使得水痘肆意蔓廷,感染了我的双肺。


终于,看到我脸色变青后,警觉的同事想到或许该查查我的血氧含量。结果让他们大惊失色,血氧仪上显示的水平是64%。当时好像天要塌了,没人知道为什么我还没死。


我被紧急送往手术室,半路上负责麻醉的同事在我耳边说:“你的血气糟透了。为救你的命,我们必须给你做剖宫产。对不起,你明白我说的话吗?”很显然,我什么也没说,但我清楚记得自己在尖叫(当然是在心里),“我当然明白你说的废话。我一周前就跟你们说过,你们这帮无知的蠢货!


数秒钟时间,至少十个同事赶了过来。他们又拽又捅又戳又撕,手忙脚乱地准备做紧急剖宫产。我以前从未感到如此恐怖、从未如此确信“要完了”。自我保护的本能如此强烈,以致他们测不到我小宝宝的心跳时,我甚至没往那儿瞧一眼。“别丢下我!我要死了。看在老天的分儿上,救救我!”我一遍又一遍地呼喊——当然还是在心里。


神情不安的麻醉师俯身过来,同情地跟我耳语:“看在老天的分儿上,冷静下来吧,再过一分钟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,”这时我又一次流出了绝望的泪水,“别哭了,你的黏膜已经肿得够大了,千万别让我们没法给你插管!”他给我实施了麻醉,然后,他以为麻药已发挥了作用,对屋里的所有人说不用着急,因为外科医生“还在吃三明治……”


心碎、恐惧、绝望、孤独,我被扫入一种麻醉状态,相信我要死了、谁都漠不关心。


手术后不久,我醒了过来(不过显然我并没有醒来),发现我自己被“安置”进了重症监护室。很多人围在我身边忙碌,不过好像他们都模模糊糊的——只有一个人例外,她清清楚楚地站在我的左边,穿着一件稍显过时、浆硬的白色制服。


她微笑着,用一种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对我说话。“放松,放松,你要让这些人接着干。放宽心,他们知道他们在做什么。你跟我在一起很安全,现在睡吧。”


已经挺过了手术,我感到如释重负,而且又有她坚定的声音在抚慰,我便让自己回去“睡觉”。几乎瞬时之间,我被拉入一种旋涡般的感觉中。这到底是什么?当我在旋涡中旋转时,突然遭到了数十种闪光体验的袭击。每次闪光使旋转的过程停顿下来,停顿的时间既像一秒钟,又像一辈子。在一次闪光中我被刺中了,另一次闪光中我碾过了一条狗,还有一次我在沼泽般的田野中逃命,芥子气(一种毒气)烧灼着我的肺,刹那间,我躯体的每个分子都被一次爆炸撕裂了。


这些闪光不只呈现为图像,它们被重活了一遍。我能尝到、听到、闻到、看到所有东西。我在意识上已不能完全记得这些,但我完全肯定地知道,这些事件都曾在某个时间,以某种方式发生在我身上。

 

尼:稍等,我必须打断一下。在这场对话的前面,你不是跟我说过有关的情况吗?当时我问你一个人死后发生什么事,你说过有关的情况,是不是?

 

神:我确实说过。我说过,如果你死了,而且如果你相信轮回,那么你可能体验到前世中的时刻,而这些体验不在你以前的有意识的记忆中。

 

尼:我也认为是这样。正如英国人的说法,这真是“精准命中”。

 

神:只有一点例外。后世没有任何痛苦。

 

尼:嗯……

 

神:伊丽莎白的有些体验是在死亡的“这边”,有些是在另一边。其实,她当时在两个世界之间。在她第一部分的体验期间,如果她完全处于后世,那她将体验不到任何的疼痛、恐惧或痛苦。

 

尼:好吧,那我们接着看伊丽莎白的叙述。

 

过山车式的感觉在继续,而后来,就像它突然开始一样它突然停止了。所有感觉都没有了,真的只剩下“无”。起初,我想到的是解脱。谢谢你,谢谢你,谢谢你,我大喊。恐惧平息了,我开始打量四周。除了黑暗,什么都没有。我等待,没人过来。我在心里面吹口哨、走来走去、哼哼哈哈,仍然没人过来。恐慌开始渗入,我开始发问:“哦,我的天哪。我死了吗?这就是死吗?死真的是所有的都过去,除了我之外,只剩下永恒的无?”


恐慌在加剧,仍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。恐慌仍在加剧,还有愤怒。“怎么没有光,没有向导来超度我?我爸爸在哪儿?最起码他应该现身!嗨,帮帮忙,别这样,救救我。求求你,我到底做什么了?我死了吗?别人都在哪儿?哦,天哪,请别这样。我想见我的宝宝,我的宝宝怎么样了?她死了吗?求你了,我恳求你了,我不想死。”


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。终于,我安静了下来,进入一种麻木的镇定状态中。


“什么让你以为你死了?”


我无意识的耳朵竖了起来,我把无意识的自我拼凑起来。且慢,我听出来是我床边那个护士的声音。“感谢老天,你去哪儿了?我这是在什么地方?我怎么出来的?”


“什么让你以为你死了?”


“是的,是的。好吧。我明白了,我没死,因为我能听到你说话。那么,我是在某种奇怪的麻醉反应里?”


深深的叹息……“什么让你以为你死了?”


“好……吧。真奇怪,你是谁,为什么不停地问我这个?”


“是你在问我。快说,什么让……”


然后一场让人筋疲力尽的辩论开始了,它好像持续了很多天。我咆哮着、痛骂着,说我沦落到这里是多么不公平、不公正,多么残酷,每当出现“这里”这个词,就像按动了传呼器一样,她马上会反驳我的每个论点。她质疑我活着的权利,质问有什么使我比别人更特殊。我气得火冒三丈,就是无法说通这个死硬的疯子。


然后闪画书就开始了。你知道的,就像那种火柴人漫画书,你在小纸片上按次序画一幅幅的图,然后将它们订在一起,用大拇指一捻,就看到上面的人物动了起来。闪画书一开始,我就认出了里面的各个人物,那就是我的生活。“啊哈!”我冷笑,“老一套,如果我的生活闪现在我眼前,那我肯定是死了。”没反应,只有深深的叹息和“砰”!


随着感受到每幅图的全力冲击,我被深深地击打到灵魂的所在。它们瞬间闪过,但我发誓,我能感受到每个时刻的全部力量,就好像我重新活过的不只是自己,还有受到影响的每个灵魂。


即使是在清醒的状态下,我都不会将这些生命时刻汇集到一起。里面罕有非常重要、容易记起的事件。不是那种粉饰美化式的自传。在大部分时间里,图像都是自出生开始按日期往后排,但有的时候,有些事件以某种方式存在联系,图像就会在时间上前后跳跃,使我全面理解思想、行动或行为所造成的种种后果。


它们是来自全部情感谱系的记忆片段,现在我认识到,正是在这些时刻,我有机会展示或被展示神性的侧面。我认识到,它们往往不是我生命中最富戏剧性、影响最大的时刻。正是这些看似不起眼儿的事件,它们的影响在时间中余波荡漾,从说闲话造成伤害和痛苦,到第一次大撒把骑自行车感受无拘无束的快乐与满足。


我记得每幅画面的感情与真相,如同它们已深深烙在我心底,但我难以清晰记起所附事件的细节。就好像一旦事件的价值被理解后,其具体内容就已不再重要。据我当前回忆,我从未感到被评断,也从未评断过自己——我只是理解,我看到了真实的自己。

 

闪画书结束后,我彻底地筋疲力尽了。我仍然抱守那种想法,必须要赢得辩论,必须证明我活着的权利,然而,闪画书好像釜底抽薪一般,出其不意地几乎击败我,使我只剩一种渴望:抱紧我的孩子,与亲人们在一起。


然而,通过闪画书回观生命之后,就连这种热切愿望也有点儿减弱了。我试图去争辩,但我的心已不在那儿。每次的陈述或问题都被完美的答复抵消。最后我啜泣着说:“你知道吗?你赢了。我再也斗不下去了,我没招儿了,我放弃。”


几乎在我想到这些话之前,我感到了即刻的解脱。我曾苦苦思索以为无用的疗愈力量,这时如洪水般涌进我的存在,切切实实地将我包裹起来,像缓冲区一样提供无条件的支持。它给人滋养、给人抚慰、给人力量,就好像那些美好的灵魂都跟我在一起,以它们的双臂拥抱着我的存在,使我非常安全。


突然,我被从这个美好的地方扫入一种奇异的体验。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我体验到自己正飞越一处风景,冰雪盖顶的山峰,大片的湖泊、森林、草地。我飞过一个印第安人部落,他们的样子不像我见过的任何照片或听到的任何描述。我看到一位母亲正注视着她的孩子们,目光中流露出令人敬畏的纯净自豪感。我飞过他们的头顶,飞向远处一座直插云霄的山峰。


在峰顶上,我见到了一个人,一个我认为的向导。他是印第安人部落的一位酋长。我们面对着面,我注视着他饱经沧桑、风蚀刀刻般的脸庞,被他的目光深深吸引住了,而我仅剩的那点渴望也消融了。我以生命存在的每根纤维感受到,他帮助我认识到了一种十足深刻的真理,但我在意识上能记得的只有他说的一句话,“你必须耐心,但你会将心智、身体与灵魂重新集结的”。

 

一瞬间,我睡着了,然后又好像即刻在重症监护室苏醒了,而后难以解释的部分开始了!


我被告知,在一种半自然、半药物诱发的昏迷中,我已经无意识地过了9天。几位护士说,在那段时间里,我曾两次出现呼吸停止,完全靠着呼吸机才挺了过来。


然而,最让我感兴趣的是一段大约6小时的时间。在那段时间,我的心跳陷入一种意想不到、功能素乱的节奏中,这被称为心房颤动。我的心跳如此之快,完完全全就是闪动,就像我的“闪画书”。这种“闪动”既没恶化也没改善我的身体状态,而且无论采取什么医疗措施,就是毫无反应。


让医生们大感意外的是,这种颤动突然好似无法解释地自我解决了。就在此时,一位医生忽然想到她以前医治过的一位病人的情况,所以就启动了一套疗程,毫无疑问是这救了我的命。我相信,一旦我“放弃”而治疗的力量涌入,我的身体允许它自己做出反应,就把基本信息“给予”了医务人员。我的心智、身体、灵魂重新集结,就像那位酋长所言——“你必须耐心”。


我的女儿莉莉现在健康活泼,而且同样是在大自然的神奇作用下,我在看一个电视节目时,看到了我曾飞越的那片风景。我查到了那个地方,将在今年8月份寻访那里。我已发现那一地区的很多东西,它们使我相信,那里的人们和资源将帮助我继续当前的疗愈过程。



《与神回家》

作者:【美】尼尔·唐纳德·沃尔什

译者:赵恒

中信出版社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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